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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点 中国经济

段永平、个人奋斗与时代红利

徐瑾:每个时代不同,时代红利也不会平等地分给每个人,每个人起点不一样的;承认现实与结构性困境后,依旧保持乐观与努力,这才是人生真正的价值投资。


群众造神毁神,乐此不疲。

如果问谁是最新的偶像,投资人和企业家段永平首当其冲。在马云也低调的今天,段永平是少数还能说真话的大佬。如果说价值投资中有少数人真的取到了真经,他算是其中之一。不过,面对一个分裂的舆论环境,段永平的话,有时候也引发争议,比如最近关于个人奋斗与时代红利的话题。

“每个人的机会和条件都是一样的”?

2025年末一次采访中,有人问段永平,“有很多种说法,说中国哪一代人最幸福,是60尾、70初那一代,他们几乎赶上了整个改革开放。你怎么看?”更进一步,时代红利如此之大,甚至很多人会说,为什么成功的不是你自己?


对此,段永平回答说,“所有的成功绝大多数都是因为自己的努力,社会给每个人的机会和条件都是一样的,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”。他甚至反问,“时代造就了某个人”这个说法是不对的,“因为那个时代那么多人呢,怎么就造就了你呢?这个逻辑就把别人的成功归罪于社会对他不公,这样他们真的能感觉好一点吗?确实我不太理解。又说是吃了改革开放的红利,那你怎么就不吃呢?”

你可能听过段永平,他是小霸王、步步高创始人,OPPO、VIVO的幕后奠基者,以投资网易、苹果、茅台等案例为人所知。他的成长路径和他的选择,符合中国的实际情况,写就了他的成功。但这并不表示他说的每一个观点,都绝对正确。

比如这段发言,他说的这个话分成两个层次。第一,成功离不开靠自己的努力。“时代造就某个人”这种说法一定是不对的。这个讲法从个人角度是没有问题。我们还是要努力,要相信个人的奋斗。而且,不要总说“时代造就马云”这种话,这种说法其实是在否定企业家精神。


第二,“社会给每个人的条件和机会都一样”,这句话值得商榷。就像他自己说,他那时候都是穷人,个别人好一点,没有谁条件多好,都是靠自己。当时坐他对面的是万科创始人王石,这话放在王石身上就不一定合适。

资本有很多种,有经济资本、社会资本和文化资本。就算是段永平自己,他父母可能没有给他政商关系和资本积累,但是段永平的父母是什么人呢?他们都是大学老师,这怎么算普通家庭?就说他妈妈,是50年代北京师范大学的大学生。你想一下,50年代的女大学生什么地位?比今天的教授甚至博导都还珍贵。
坦白说,这种文化资本不简单。他父母从来不打他,也不要求他什么,让他从小就安全感。这种家庭,我觉得在那个物质和精神都很匮乏年代是很罕见的。
本质上,多数人都隐蔽地活在父辈的延长线上,完全没有根基的少之又少。

我在写《软阶层》的时候,也特别注意到阶层的问题。以前我是个自由主义者,觉得所有人只要依靠自己的努力就可以怎么样。现在我还是这样认为的,只是需要一点修正:每个人的起点不一样,这点是必须要承认的。


就像舆论经常讲的,“只有时代的马云,没有马云的时代”,这句话肯定是有问题的。马云当然很了不起,但是就算是马云,也不是像很多人想的那么简单。就说一个细节,大家都知道马云为首18罗汉在马云的房子创业的事,但是90年代能在西湖边买商品房,是什么段位呢?何况,这是马云多次创业了,普通人一开始可能就支撑不了那么久。


时代机遇在前面,但是发家其实往往需要越过从0到1的初始阶段,这就很考验人。哪怕是那种大家觉得农村苦出身的俞敏洪、刘强东,他们其实家庭都不简单。据说俞敏洪的妈妈在80年代就是当地首批万元户,而号称带乡亲凑的鸡蛋上学的刘强东,父母从小也表现了很强的生意头脑,90年代刘强东亏损的时候,父母就可以拿出20多万的积蓄给他去还债。

面对这样的问题:“成功的为什么不是我?为什么有人吃到时代红利?”段永平觉得很不理解。他说,把别人的成功归于社会对他不公,这样他们感觉真的好一点?他不太理解。但我觉得,有时候让人感觉好一点,这其实就很重要。就是登高望远的神,也不要忘记共情底层的人。

如此说来,有时候人还是应该谦卑一点,感恩一点。还得是长者境界高,他早就说过——
“一个人的命运,个人奋斗固然重要,但是也要考虑历史进程”。

段永平说, “时代给每个人的条件和机遇都是一样的。”他的语气非常笃定。这句话让很多年轻人感到破防。在段永平的成功之外,另一边的真实故事是这样的:对于多数年轻人来说,即使你大学毕业,实习不错,外语流利,基础扎实,成为求职“六边形战士”,却发现一个体面的工作需要几百人竞争。如果你想在大城市安家,买一套房子要掏空六个钱包,而这套房子可能还会贬值。即使你得到了很好的工作,35岁又会面临职场淘汰。
段永平说的是事实,年轻人说的也是真实。

这两个真实为什么会如此错位?更不用说中国的中年人,上有老下有小,还要面对更多的纠结和压力。
更大的问题在于,时代红利确实客观存在,但它的分配机制已经改变了。

时代红利变迁


如果给你一个机会,你愿意穿越回80年代吗?有的人可能愿意,有的人可能不愿意。因为在80年代,很多条件都不具备,没有手机,只有少数人才有机会打电话、坐飞机或者上网,更不用说各种便捷的外卖和快递。但穿越回80年代,在那个万元户也稀缺的时代,也意味着一切都是空白,可以任由你涂抹。

改革开放初期是一个野蛮生长的时代。用经济学家的话讲,那是一个爆炸时刻——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。在那个时代,社会是解绑的,制度是在重构的。可以说,中国充满了各种缝隙,每一个缝隙(或者社会学家说“结构洞”)都是等待填补的机会,每一次尝试都可能改变命运。
所以段永平那一代人,哪怕他自己说他28岁才第一次打电话,30岁才学会开车,但就是这样的起点,他可以创立小霸王、步步高,投资网易、苹果、茅台,并在20多年前就实现了财务自由。


因此,他这代人其实是享受了两大红利。首先是国内的制度改革红利,从计划到市场,存在巨大的制度套利空间。很多人都说,当时的创业优势不是多聪明,而是胆子大。
比如段永平的小霸王案例放在今天,就是把任天堂的游戏机改成学习机,绕开进口限制,用“寓教于乐”的概念打开市场。

这确实是创新,但本质上也是利用了各种信息差,尤其是市场经济与计划经济之间的差异。
类似的时代机遇比比皆是,当时也有人看到了倒卖批文能够发财、承包乡镇企业能够发财、第一批开饭店、开出租车的个体户也能发财。不在于大家多聪明,而是市场刚打开,供给严重不足,需求极度旺盛,只要敢干就有机会。所以那时候说“清华北大不如胆大”,是有道理的。


其次,更重要的是外部的全球化红利。随着2001年中国加入WTO,彻底融入全球化分工体系,出口迎来黄金时代,外资涌入,技术转移,市场开放。中国社会从此耳目一新,昔日的人口负担也成为人口红利,段永平投资那些公司,比如网易、苹果,其实都是全球化的受益者。


这些红利叠加在一起,用经济学的话讲,就是一个“低垂果实”的时代。就是说你只要站起来,这些果实弯腰就能捡到,甚至躺着也能够到。最重要的是,那个时代的努力,其回报率极高,杠杆效应非常明显。当然,不可否认,有成功的,也有不成功的,每一个时代都在筛选人,但是首先你需要在这个时代上车。


而对于到了今天的这一两代人,其实面临的是:第一是制度固化。市场经济的基本框架已经打好,这意味着法制和各种制度环境是更好了,但也意味着制度套利的空间基本消失了。用大家熟悉的话来说,就是“卷”。你想开个餐厅,那现在餐饮的失败率是多少?整个市场上已经有成百上千家各种口味的饭店。你想做个App,对不起,头部平台已经完全垄断了流量。
但可能大家都会说,现在的年轻人比段永平老板那个年代富裕多了。

比如我和80年代名校毕业生聊天,毕业只能分配,甚至要回原籍,一个月几十块钱,连自行车都买不起。而且,哪怕要辞职也需要单位领导批准,更不用说出国、创业这些事情了。所以,今天的年轻人起薪好歹也是几千上万,出国旅行和买iPhone都不是问题。


但是,这里忽略了一个问题:贫穷和不安全感是两回事,幸福基于比较。也就是说,今天的年轻人其实是谋生容易,但发达难。或者说,生活是容易的,毕竟随着经济的潮水上涨,但要想成功其实是比较难的。


我在《软阶层》中提出一个概念:今天中国最焦虑的,不是真正的穷人,恰恰是看起来还不错,但是随时可能滑落的城市中等群体,他们就是“软阶层”。他们可能有房、有车、有学历,但是根基不稳,随时可能因为一场疾病、一次裁员、一个政策变化就陷入困境。
这种不安全感不是凭空的,它有一个冰冷的现实:在这个时代,因为社会流动的“搅拌机”停了,阶层固化的人可能不多,更可能的是阶层下滑。
这些困境我也论述过,可能有职场的困境、房产的困境、教育的困境以及性别的困境。这些不同的困境构成了“软阶层”的生存困境。不是你不努力,而是你再努力也很难突破结构性的天花板。


更重要的是,社会上升通道在收窄。从阶层方面来说,北大谢宇团队在2022年于美国《国家科学院院刊》发表的一项研究表明,中国的代际流动性呈现出先升后降的倒U型曲线。具体来说,排除工业化影响后,近年出生队列的代际职业与教育流动性均呈下降。

换言之,段永平以及他上下两代人确实是通过个人奋斗改变了命运。

而今天的年轻人呢?不可否认,大家已不是站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,所以父母阶层的影响非常大。更不用说,中国官方统计的青年人(16-24 岁)失业率最高值在2022 年 7 月达19.9%,这不是因为年轻人不努力,也不是因为现在年轻人不优秀,而是因为经济增速放缓,新增岗位减少,每年有上千万的毕业生涌入市场,这是一个刚性的结构性事实。


更不用说,还有全球化的退潮、逆全球化、产业链重构、贸易战、技术封锁等等,外部风口变成了逆风,那些曾经依靠全球化红利的,现在面临内卷和出海的挑战。
如此这般,这些内外困境叠加在一起,变成了一个“低垂果实”消失的时代。也就是说,你要伸手够不到,甚至跳起来也够不着,你得用尽力气。今天努力的杠杆率降低了。在大部分行业,投入十分努力,可能只得到一分回报。作为个体,很难逃离父母的阶层,也成为全球趋势。

代际不平等全球化


这不仅在中国是这样,在全球范围内也是如此。


法国经济学家托马斯•皮凯蒂的《21世纪资本论》之所以如此走红,就在于里面对社会不平等提出了一个简单解释:r > g。这是什么意思呢?r是资产回报率,g是经济增长率。在大部分历史时间里,r都大于g,即资本的增长速度永远快于劳动的增长速度。这个公式完美地诠释了段永平和年轻人的困境。
段永平那代人赶上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期(1980~2010年),中国经济平均增速10%。在这个阶段, g很大,能够让劳动者分到成长的果实,而r更大,如果你足够努力、足够聪明,就可以通过劳动积累资本,然后让资本为你工作。


但今天不一样了。中国的经济增速从2010年的9.6%到今天的5%甚至更低。g大幅下降,意味着资本与劳动的剪刀差在扩大。这个代际财富的转移其实是真实存在的。就像美国婴儿潮一代,不平等程度也很高:有的父母留下了财产、股票,有的人没有。年轻人没有遗产,就只能在劳动回报的轨道上增长。

这不是危言耸听,代际转移容易导致阶层的固化。斯坦福大学拉杰•切蒂(Raj Chetty)有个研究表示,1940年出生的美国人(也就是婴儿潮一代的父母),有92%的人在30岁的时候收入超过其父母。这是什么概念?只要你不是特别倒霉,你的收入就会比你父母好,这是美国梦最辉煌的时候。但是到了1980年出生的美国人(千禧一代),这个比例跌破50%。换言之,你超过父母的概率简直和抛硬币差不多。更惨的还在后面,Z世代(1997~2012年出生)情况更糟糕,他们面临着婴儿潮一代推迟退休、千禧一代占据中层岗位、房价和教育成本持续增加,以及GDP增长率放缓,导致代际成长无法恢复。


类似的事情在日本和韩国也在发生,日本的平成废宅就不说了,韩国也出现“N抛世代”,代表要放弃恋爱、结婚、生育、购房、人际关系、梦想等,N代表无穷多,意味着要放弃很多东西。对于不少韩国年轻人来说,觉得自己出生就背负着债务——父母的债、上学的债务、公司的债务,他们觉得一生就是偿债的过程,因此,一些韩国年轻人认为韩国是地狱,想离开这个国家。这不是夸张,这是一代人的集体绝望。


面对这种情况,大家还能不能像大佬那样云淡风轻地说“为什么是我吃到时代红利,你没吃到红利”?确实,今天也有很多年轻的富豪,比如拼多多的黄峥、字节跳动的张一鸣,甚至各类币圈新贵,不都是白手起家吗?但是不可忽略,成功概率和心态已经变化,在今天成功概率变小,成功的回报也可能被集中放大。这些人存在,恰恰说明这其实是赢家通吃时代的产物。你成功了,你可能拿走大部分,但小人物其实更难成功。


段永平那个时代的成功,更重要的是他经常强调的一点:自己没有资源。他说当年创业,没有资源也没有人教。其实,反过来看,这恰恰就是优势的来源。因为大家都没有资源,意味着市场是空白的,没有竞争对手;没有人教,意味着你不用和巨头竞争,也不用和资本博弈,也没有人跑在你前面。只要你善于学习,你就可以。但在今天,你要做出一个好产品,你可能需要有资源、有人脉、有能力、有抗风险能力,还要面对监管政策的不确定性和宏观形式的下滑。
有数据表明,中国创业成功率长期在10%左右,现在可能更低,低于全球平均的20%。我相信中国创业者足够努力、足够聪明、足够有企业家精神,但这是因为中国创业环境的变化,已经逐渐从蓝海变成红海。


以前,我们总觉得从0到1很难,但事实上,从1到2也不容易。在市场上,有人已做到10,你从0到1不够了,应该做到1.2、1.5。你面临的是优化的情况,你不仅要比别人强,还要强很多。就算是段永平今天,能否复制昨日的成功呢?小霸王可能面临知识产权纠纷,步步高的”农村包围城市”策略今天会被电商平台碾压,甚至投资网易时的“全仓买入"机会,在今天可能面临更多竞争者,并且可能需要更规范的信息披露及合规要求。

如何看努力?


回到段永平,段永平讲的那些话强调努力当然是正确的。

个人要努力,但是他可能没有意识到,“相信努力可以带来回报”这个理念,本身就不是每个人天然就有的思想。
一方面,这需要你的家庭和成长中的灌输;另一方面,也需要你成年后长期得到正反馈。如果你的过去,你的每一步努力总是错的,或者总是没有得到足够的激励或回报时,你很难相信努力,甚至类似心理学上讲的“习得性无助”,你甚至不再相信努力可以产生回报。这样情况下,年轻人的抱怨不是无病呻吟。当然年轻人不应该躺平,人还是应该努力,但同样不应该否认结构性的困境依旧是存在的。


段永平号称“中国巴菲特”,对比之下,巴菲特和他的合伙人芒格,对于年轻人的处境是足够了解的。芒格在生前最后一次播客节目(2023年10月的Acquired播客)中,当被问及当下年轻人投资求发展是否比他们当年难很多时,他说:“世界充满欺骗和疯狂,年轻人的处境变得越来越难。我们年轻时候投资的低垂果实到处都是,随便找个好生意,买入并长期持有就行。”他感叹,长期持有就能赚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,现在不一样,竞争白热化,信息噪音太多,股市整体估值偏高,要找到低成本扩张的机会几乎不可能。


因此,芒格给年轻人的建议是:首先要降低自己不合理的预期,别指望快速致富;其次,必须持续学习,在自己的能力圈内深耕,比别人更懂、更专注。最后要坚韧,遇到低谷时告诉自己“那又怎样?”,接受周期和波动是常态。
对比之下,段永平这次回答可能只是他的一时感慨,但依然暴露了一些成功者或上位者对年轻人现实困境的无感。因为他们已经成功了,可能就会逐渐丧失这种共情能力。对比芒格,两人的回答也许理性层面差不多,但感性层面却大为不同,芒格流露的情绪价值和关怀之情很真诚。

历史学家王赓武做过港大校长,他在华人地区很有影响力,他就说过“我至今还没有找到一个苦力出身的商贾。”我之所以这样讲,不是否定段永平讲的个人奋斗以及企业家精神,而是强调一点,就是说我们其实要理解每个人的起点不一样。知道自己所在在哪个阶层,你为自己设定的这种超越阶层的目标就要更现实一点,也不会陷入虚妄的患得患失。改革开放初期那种阶层搅拌的时代确实已经过去了,现在是阶层相对稳定的时代。当然有弯道超车的机会,但是概率在降低。这个变化有好有坏,但是我们还是得承认现实。


也许时代的剧本是给定的,也许这一代人的命运也是注定的,但是我们依旧可以选择如何度过自己的一生。每个时代不同,时代红利也不会平等地分给每个人,当然每个人起点不一样的;承认这一现实与结构性困境之后,依旧保持乐观主义,保持努力,这才是人生真正的价值投资。

我们做出的无数个选择,最终构成了我们自己。哪怕世界分崩离析,你还可以是你。因为所有的选择,最终会让你成为你期待的样,你要不断奔跑,才能无限接近自己的期待。注:本文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,徐瑾亦为公众号「重要的是经济」主理人,读者微信xujin20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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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瑾经济人

知名青年经济学者,货币三部曲作者。FT中文网经济主编,经济人读书会创始人。 徐瑾近年出版《软阶层》《货币三部曲》《徐瑾经济学思维课》等书,连续入选“最受金融人喜爱的十本财经书籍”;《白银帝国》由耶鲁大学出版社推出英文版,获《华尔街日报》《亚洲书评》等权威媒体好评推荐。 微信公众号:重要的是经济 读者微信号:xujin20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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